暗生出担忧和惊惧之意,都怕下面会是一条死路,将路口堵住,到时候便功亏一篑了。
唐奇等人在这条石阶上缓缓下行,一路上虽然毫无异样,但是这里沉寂无比,毫无声响,众人在一路途中暗感呼吸渐渐困难,一股沉重之意袭上心头。
唐奇等人虽然感觉到不对劲,但还是继续下行,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之后,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石门,这道石门庞大之极,天然制成,众人见到如此大门,顿时心中一片冰凉,这道石门沉重之极,要想凭内力破开,那是绝无可能。
路已到了尽头,众人心中顿时沉了下来,周如昌心中暗道:“这道石门必然有机关,要想破开此门,必须要找到机关所在。
但这机关必定隐藏在极其隐蔽的地方,要想找出机关所在,那真是难上加难啊!”唐奇面对这道石门,道:“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,才走到此处,看来现在已经离地面有一定距离了,这道石门堵住了去路,倘若要过得这个险境,必须破开此门!”金盛用手敲了敲石门,但觉石门沉厚之极,顿时心中一阵空洞,道:“这道石门厚实之极,要想以内力破开,那是万万不能,一定有什么机关。
我们仔细找找,说不定便能查到机关之处,这道石门之后,肯定蕴含着别样的物事!我们不能功亏一篑,既然到了这地步,就没有理由放弃,不到最后一刻,便有希望!”徐婉儿咬着指头道:“倘若我爹爹在此,以他的内力,或许能够打通这道石门!现在只能找到机关,万一找寻不到机关,我们就上山,冲出去和血域派的人拼了!”敏敏道:“婉儿姐姐说得不错,和他们拼了!他们血域派也不见得能够将我们全部杀死,我们奋力一战,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!”第三百零七章山高水流洛神赋(下)王段天道:“我们还是仔细寻找机关所在吧……”于是众人便开始寻找打开这道石门的机关。
只见唐奇等人四处摸索,在石壁上来回摩挲,双手游动,决不放弃一点蛛丝马迹,但寻到后来,毫无所获,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,众人一片绝望,似乎心已经一下子坠入万丈深渊。
正当众人绝望之际,徐婉儿手中突然摸到了一个小洞,徐婉儿顿时惊觉,将小拇指插入洞中,这小洞并不深,徐婉儿的小拇指只插入了一半,便已到了尽头。
正在此时,眼前的那道石门突然缓缓开启,声音巨大,震耳发聩,石门是向上开启的,当石门发出声响之际,众人喜悦万分,端的是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
石门缓缓开启,一会儿,眼前便显出一间绝妙的密室,密室中光明一片,似乎有灯光照耀一般。
众人大喜,踏入密室之中。
但见这间密室却是一个女子居所,密室正中有一尊雕像,这尊雕像刻得栩栩如生,宛如仙女下凡。
这尊石像是一个女子之身,眼神美妙,婀娜多姿,身量苗条,披着秀发,身穿连衣裙,眼眸之中散发出无穷的可人之态,她的手指放成美妙的兰花之形,一副可人之态,楚楚动人,使人如醉如痴。
唐奇等人见到如此美女,尽皆惊讶万分,万万没有想到这山身之下居然藏着如此一尊美妙的女子雕像,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
难道眼前这个女子竟和血域派或者是逍遥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?但见周围,石桌、石床、石制的餐具,还有梳妆台,显然这间密室是这个女子的寝室,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应有尽有,女子用物一应俱全。
这更使得周如昌等人疑惑不解,在这么一个山底之下,怎么会有这个绝妙的女子寝室?敏敏和徐婉儿看着眼前的这尊雕像,着实被她的美丽吸引住了,在二人心中或许正在和眼前这个石像比美。
唐奇见到这尊石像,起初惊讶万分,因为栩栩如生,仿佛真的一般,若不是仔细看,真的会以为眼前这尊石像便是一个仙女下凡,让人留恋忘物。
唐奇此刻暗暗想到了欧阳一人深洞之下的水晶棺材,在这水晶棺材之中,也躺着一位绝美的女子,这便是欧阳一人的妻子。
唐奇当时也被她吸引住了,但此时面对眼前这尊石像,竟然比她还略胜一筹,唐奇心中暗暗赞叹,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,他的心似乎已然倾注在这一尊石像之中,或许唐奇已将这尊石像当成了赵蕾蕊……唐奇的眼神之中悠然神往,仿佛醉了,沉了……突然,敏敏抚摸着石像,一不小心居然使得这尊石像微微动了一下,随即前面石壁之上隐隐约约现出金光闪闪的字样,众人尽皆向着石壁上细细瞧去。
但见字体超然,浑然天成,是用极强的剑术刻成,唐奇暗暗觉得这些字竟然和血域派密室之中的《逍遥游》相似,甚至完全出自一人之手。
唐奇心中暗暗觉得,难道这些字竟然是逍遥子凿刻而成的?如若这样,那眼前这个雕像必然是逍遥子身前极其爱慕之人,不然也不会做的如此精巧、如此细致、如此栩栩如生。
唐奇带着这一份猜测细细向石壁上的字瞧去,其余众人也是一脸惊讶地瞧着。
但见石壁上面刻着:黄初三年,余朝京师,还济洛川。
古人有言,斯水之神,名曰宓妃。
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,遂作斯赋。
其辞曰:余从京域,言归东藩。
背伊阙,越轘辕,经通谷,陵景山。
日既西倾,车殆马烦。
尔乃税驾乎蘅皋,秣驷乎芝田,容与乎阳林,流眄乎洛川。
于是精移神骇,忽焉思散。
俯则末察,仰以殊观,睹一丽人,于岩之畔。
乃援御者而告之曰:“尔有觌于彼者乎?彼何人斯?若此之艳也!”御者对曰:“臣闻河洛之神,名曰宓妃。
然则君王所见,无乃日乎?其状若何?臣愿闻之。”
余告之曰:“其形也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。
荣曜秋菊,华茂春松。
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。
远而望之,皎若太阳升朝霞;迫而察之,灼若芙蕖出渌波。
襛纤得衷,修短合度。
肩若削成,腰如约素。
延颈秀项,皓质呈露。
芳泽无加,铅华弗御。
云髻峨峨,修眉联娟。
丹唇外朗,皓齿内鲜,明眸善睐,靥辅承权。
瑰姿艳逸,仪静体闲。
柔情绰态,媚于语言。
奇服旷世,骨像应图。
披罗衣之璀粲兮,珥瑶碧之华琚。
戴金翠之首饰,缀明珠以耀躯。
践远游之文履,曳雾绡之轻裾。
微幽兰之芳蔼兮,步踟蹰于山隅。
于是忽焉纵体,以遨以嬉。
左倚采旄,右荫桂旗。
壤皓腕于神浒兮,采湍濑之玄芝。
余情悦其淑美兮,心振荡而不怡。
无良媒以接欢兮,托微波而通辞。
愿诚素之先达兮,解玉佩以要之。
嗟佳人之信修,羌习礼而明诗。
抗琼珶以和予兮,指潜渊而为期。
执眷眷之款实兮,惧斯灵之我欺。
感交甫之弃言兮,怅犹豫而狐疑。
收和颜而静志兮,申礼防以自持。
于是洛灵感焉,徙倚彷徨,神光离合,乍阴乍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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